顾昭颖喟然一叹，“我知道你放不下崔夜辰，可是你现在已经决定留在崔大哥身边了，就应该对他一心一意。”

凌沫染点点头，“我知道，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顾昭颖长吁了一口气，“你别哭了。”

将凌沫染送到了崔夜辰的公寓，顾昭颖便离开了。

凌沫染站在公寓楼下，仰头看着崔夜辰的房间，屋内灯还亮着，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东西……

凌沫染感觉胸口被一双无形的小手紧紧捏着，不得呼吸，泪水已经泛滥，如开闸放水一般，怎么也无法止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凌沫染一怔，泪水戛然而止，猛然转过身，崔夜辰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仿佛变得憔悴了，凌沫染更是心痛不已，刚才止住的泪水再次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崔夜辰墨染一般的双眸漆黑无比，仿佛是黑洞一般，带着神秘莫测的力量，黯淡无光。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越过她离开。

凌沫染一双小手紧紧握起，终是没能抑制住身体中的那股冲动，转身跑过去，从后面紧紧住了他，“哥哥……”

这两个字，崔夜辰觉得已经隔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再次听到，眼角变得滚烫起来，他突然抬手，想要将她的手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