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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染一双绝美的丹凤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华彩，瞳光碎碎流转，缓缓垂下眼帘，声音似袅袅青烟，叹息一般说道，“我知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她缓缓侧过头去，视线穿过车窗飘出窗外，却已无心欣赏外面的美景。

一路来到了顾昭颖的家里，顾昭颖并没有带着凌沫染回卧室，而是来到了树林之中。

树枝依旧光秃秃的，随着冰凉的微风轻轻摇摆。

凌沫染脸色苍白，瑟缩着肩膀，抬手抱紧自己，“好冷啊。”

顾昭颖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她围上，“冷点好，让你清醒一下，省的你呆在屋子里总是胡思乱想。”

凌沫染心头涌过一股暖流，侧头看着顾昭颖，淡淡一笑，“小颖，你真好……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了，你会不会想我？”

顾昭颖神色一滞，“走？你要去哪里？你决定跟崔夜辰走了？”

凌沫染心头隐隐作痛，缓缓摇头，“我都已经决定了，留在善奕身边，我是不会改变的，只是说说而已，我能去哪啊？但是你呢？如果阿良要跟哥哥走，你怎么办？”

顾昭颖顿了顿，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就走喽，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沫染红唇轻勾，浅淡一笑，“你不是已经决定跟阿良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