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素彩的脸偏到了一边，口腔中传来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你知道的，我从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冷素彩，你最好实话实话，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蓝瑾夜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残酷无情，周身透着纯粹的邪恶。

冷素彩大笑了出来，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

她转过头，勾着被鲜血染红的嘴角，笑得妩媚，“让我死？蓝瑾夜，你想杀了我？为了那个恨你入股的女人，你想杀了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她眼睛湿润了。

蓝瑾夜还是第一次看到冷素彩哭，当初她跟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累，好几次险些丧命，她眼眶都没红一下。

此刻，她却哭了。

蓝瑾夜咬了咬牙，忍着不去看她眼角闪闪发光的泪滴，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蓝瑾夜，你既然那么厉害，失踪了五年的人都能被你找到，你自己去查啊，要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中。”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眸底的水雾一点点褪了下去。

蓝瑾夜点头，“最好不是你，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最后，他还是心软了。

只是这个道理，他到现在才明白，而当初，他却能眼睁睁看着林听浅，在这人间地狱里受苦。

林听浅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恶魔。

只是，当一个恶魔，拼命想要褪掉身上所有戾气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给他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