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上落下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他在心底大声自嘲，脸上的浮现出无奈的表情。就是这个，越是窝囊越是表现的无奈。

“你就直说吧。”

这是萧雨笙此刻唯一的要求了。

“那我来了哦。”少女轻声低吟。

萧雨笙冲她点头，表示他已经准备好接受这一切了。

“铃铃没说错你是个超人。我不明白你窝囊的真正原因，既然有力量什么不去帮别人？你说她是你妹妹，可你们也不是亲兄妹。她对你的感情随着她被家暴渐渐扭曲到堕入黑暗，换句话来说，已经心机到能把你利用的地步已经无可救药。更何况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不是看不出来，纯粹是因为你的自我欺骗！”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了，就连嗓音都尖锐了好多。萧雨笙唯有低下头承受着他应有的教训。

“除了你还有她的父母，哪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把自己的孩子当做什么了？每天打骂？到后来还用学习压迫？哼！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母亲是教师的缘故对她给予过高厚望呢，谁能想到事实比我想象的还要无理取闹！另一个身为父亲，不仅没把自己当回事，还没把孩子当回事！啊！！！气死我了！我真想给这父母一人一巴掌！”

话都说到这份上，萧雨笙也绝对不会站起来用什么大男子主义对她说什么‘男人身上背负的责任你不懂’之类的话。因为，放在已经遍体鳞伤的慕玲珑面前全部都是狡辩。

几条已经死去的生命再怎么样也无法回来，和一条鲜活幼小的生命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是复仇的重量和以后成长为更大灾难的重量相比，必然是后者更加可怕。

萧雨笙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对慕玲珑说的那些蠢话里，有多少不是再给她吃定心丸，打镇定剂。明明是他的无能却一直阻拦着别人，这样做的他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所以！你！给我好好负起责任！给我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完美的，用你的方法。给我处理到最好！！！”

她站起来，把手中的日记本推给萧雨笙。叉着腰，抖动的嘴唇似乎已经含不住怒火。

萧雨笙端着手中的日记本只觉得它有千钧重负。

“我该.....怎么做她才不会痛？”

“没有办法。”那道影子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才能不为她增添伤口？”

“没有办法。”影子再度回答道。

“那我.........”萧雨笙挣扎了，他终于害怕了。就像很多人一样害怕面对现实，害怕......

该如何遵守我的约定......

“她，已经不会痛了。浑身的伤痕数不胜数，早已不在乎多一道少一道了。你要做的，就是带给她足够致命的伤痕足够致命的疼痛才能让她醒过来。”

夜梦雪站在门口，她成为了最后一道光芒随着推开的门闪了出去。

屋子里又回到了沉寂与黑暗之中。他站起了身，性走出这片黑色之中，外面的光很亮很刺眼，窗外一大片灰色无比沉重。

他关好咨询室的门，拿出手机。

“喂！猫头鹰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