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琬‘嗯’了声，但神色间有丝苦涩，想必要从唯一的一魂再修成仙很难很难吧。

沈小玉安顿好琅琬，这才问道：“仙子，你可听说过仙人下界后回不去的？”

琅琬道：“仙凡有别，成仙后只要不出意外又岂能随便再入凡尘？不过，若真是下界了，找不到回去的通道，还真有可能回不去了。”

沈小玉道：“那仙子可曾在仙界听过凌烨上人之名？”

琅琬顿时怔忡住，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和一抹沈小玉也看不出是什么的情绪，那样的复杂，又那样的……无奈。

琅琬道：“你说的那个下界回不去的就是他吗？”

看琅琬的神色，沈小玉就猜到她定是认得凌烨上人，甚至两人关系还不一般，而凌烨上人又是与她相差无己到的这里，难道凌烨上人就是琅琬的那位道侣？若真是他，那人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见沈小玉点头，琅琬冷哼一声道：“把我害成这样，他倒只是回不去了吗？老天还真是不公。”

沈小玉道：“你还想报仇吗？”

琅琬唇角绽出一抹带着些残忍的笑，“仇自然要报，把我害得如此之惨，岂能让他好过？只是这个仇也不急着报，如今你一个凡人，我又只是一缕残魂，别仇没报成，再反便宜了他。”

知道琅琬指的是空间，当初琅琬仙子的道侣就是为了空间才会暗算琅琬，如今知道那个渣男就是凌烨上人，沈小玉更要加倍小心，万一被他怀疑自己也拥有空间，她可没有琅琬的手段，最后能选择自爆与他同归于尽。

一想到琅琬仙子自爆的只剩下一缕幽魂，渣男却好好的只是回不去仙界，沈小玉就难免心内不平，凌烨上人也更加成了她心里必须要弄死的那个。

但沈小玉本身也是个隐忍的人，在没有把握之前她不会贸然出手。

好在不用沈小玉安抚琅琬就已经放下了，虽然要弄死渣男，但此时二人都没那个能力，琅琬也没提出让沈小玉把凌烨上人弄进空间里，想必也是有所顾虑，看来事情或许并不像腾蛇和白矖所想的那么简单，凭着沈小玉能操控空间的能力，再得腾蛇和白矖相助就能弄死他。

又或者琅琬是想要亲手报仇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她不提出要见凌烨上人，沈小玉也不会傻傻地把琅琬带到凌烨上人面前，不然被他见到琅琬，不管猜不猜得到她得到空间，也会避免夜长梦多而想把她弄死。

那时，对凌烨上人来说，回不回得了仙界倒不重要了，毕竟琅琬不可能帮他，沈小玉也不会帮他，与其留个祸害，不如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