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林若溪便扑了过去：“师兄？是不是你，师兄？”

白衣人没料到林若溪如此警惕，被她发现后转身就想逃。可林若溪的这两声师兄却让他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师兄？你没事就好，我担心死你了！”

一叠声说完，林若溪张开手臂便想从身后抱住白瑾瑜。可手臂伸出去突然又想起九千岁还在林子里，于是半中间改变了方向，只抱住白瑾瑜的手臂使劲摇了两下。

白衣人身子一僵，终于缓缓回过头来：“溪儿？”

对上对方玉一般干净的容颜以及含着痛楚与绝望的眼睛，林若溪一下子呆掉了。

卧槽！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是凤暖？

难不成不止是九千岁和龙云轩在盯她和白瑾瑜的梢，这位小玉人也在盯着她？如同被火烫了般，林若溪倏地抽回手，脸上的肌肉狠狠拧了几下，“五……五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瞧着她，半响，才敛了情绪柔声道：“走吧！我送你回绣院！”

说实在的，林若溪拿凤暖有点没办法，这小玉人跟轩辕帝所有的皇子都不太一样。他不像凤晟那么骄纵，不像小狐狸那么开朗，不像凤渊那么阴险狡诈，他的外表和他的名字一样温暖，但内心却固执得像个强迫症病人。

到底自己对他有愧，实在做不到像对凤晟和凤渊那般狠心，也没办法像对小狐狸那么随意毫无芥蒂。林若溪轻叹一声，没有拒绝。

凤暖也不说话，甚至不看她，只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走着，与林若溪始终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之前和九千岁之间的不愉快本来就没有完全消化，此时凤暖如此安静，林若溪走着走着思想就开了小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林若溪突然听见凤暖叫了她一声。她茫然地扭头看过去，正对上凤暖目光复杂的眼睛。

“到了吗？”林若溪赶紧眨巴两下眼睛表示自己没有思想开小差，事实上，她的思绪依然飘荡在九千岁身上。

“溪儿？”凤暖垂眸不敢看她，语气却颇为坚定：“如果我只是像四哥那样和你做朋友，保护你，你接不接受？”

“嗯？”毛意思？林若溪完全反应不过来，小玉人改变主意，也想学学小狐狸？

“那个……”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林若溪道：“五皇子，跟我做朋友很痛苦，也很危险，我……”

凤暖倏地抬头：“不让我爱你，便是朋友也不允许我做吗？”

被这话一堵，林若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貌似在二十一世纪，有很多人不做恋人也可以做朋友的。就算是离了婚的夫妻，也没必要非得跟仇人似的老死不相往来吧？

见林若溪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凤暖心口剧痛，往前迈了一步，低声道：“溪儿？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做朋友，像四哥那样保护你……一辈子。我保证，和你在一起不会影响我的幸福。如果将来遇到值得我爱的女子，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林若溪本来就有心事，凤暖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懒得跟绿茶婊一样推三阻四。朝凤暖爽朗一笑：“行！只要你不纠结、不嫌弃，我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