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已经听见林若溪说了好几次催眠，他多少猜出来所谓的催眠就是换魂大法。眼见林若溪眼眸中都是怒火，他生怕九千岁一不高兴就把他丢进食蚁兽笼子里，忙不迭界面：“我们并不知道那书生会爬到楼顶上去捕食麻雀，更没想到他会跳下来摔死啊？”

“放屁！”林若溪怒：“难道喂食麻雀的那些被花生油泡过的花籽儿不是你们故意抛洒的？若不是你们故意引.诱大群麻雀在七层楼顶上啄食，那书生怎么会爬到上面去？”

“花生油泡过的花籽儿？”乙一愣：“什么花生油泡过的花籽儿？我们从来没有在那个楼顶上抛洒过花籽儿。”

此时林若溪的大脑运转得非常快，已经到了这一步，乙没有必要再说谎。倘若他真的不知道花籽儿和麻雀的事情，那只能说明还有一名隐在的凶手，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嘴里的师父。

“好吧！我相信你……”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林若溪继续问：“那哨笛声呢？死者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躲在附近吹哨笛？”

“没有没有！”乙矢口否认：“吹哨笛虽是师父教的，但师父不许我们一直跟着施术者。所以我们就在大街上找了个嬉戏玩耍吹哨笛的孩子，给了他一块碎银子让他帮我们吹哨笛。”

又是师父教的，林若溪恨死这个师父了，“你们既然没办法和她联系，那这个该死的师父要如何给你们下达指令？”

“师父会提前给我们托梦……”

“托梦？”林若溪一愣，像看见鬼了一般看着乙：“你是说那个女人给你们安排任务都是用托梦？她在梦里让你们使用摄魂大法把京城的老百姓全都变成野猫？”

“不是所有人都变成野猫，是一部分……”似乎觉得这话也不太对，乙又补充道：“重点是寻找京城中精神恍惚、情绪低落，或者身体孱弱的人，对他们实施摄魂大法，将他们变成野猫、野狗，或者老鼠……”

“腾！”林若溪一下子从九千岁腿上跳下来，连衣领都来不及扣好，她便三两步冲到了乙面前：“你说什么？你们除了把人变成野猫，还变成野狗和老鼠？”

不等乙回答，林若溪又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甲前天夜里把那书生催眠成了野猫，你和丙在做什么？从前天开始到今日落网前，你们俩在做什么？”

这话让乙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就想咬舌自尽。只是嘴巴才张开，就被林若溪捏住了下巴，“我虽然没有寒夜将军那样的本事，但是也足以让你生不如死。你是不是忘了甲和丙刚才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全部交代清楚，我尚可求九千岁留你一具全尸，但如果你非要自讨苦吃，那么，我不介意让你把甲和丙享受过的刑罚全都再尝试一遍。”

“不要……不要……”乙艰难地哀求。

松开他，林若溪的眸子里几乎要喷火：“快说！”

“师父……师父她是分别给我们三人托梦的。”

“都是什么梦？”

咽了口口水，乙惊恐地看了一眼垂眸不语面无表情的九千岁，“甲收到的命令是寻找一个目标，将他变成一只野猫。我收到的命令是将一人变成老鼠，而丙的，则是将一人变成野狗。”

“猫、老鼠、野狗？”喃喃念叨一遍，林若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你们师父可是想让你们做个试验，一个猫捉耗子狗管闲事的试验？”

虽然不知林若溪嘴里的试验是什么东西，但“猫捉耗子狗管闲事”八个字还是让乙脸色大变，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