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想要离开这里，都是小白阻拦了，无数次想要救救那些熟悉的面孔，却最终都被小白吞入腹中。

柳云汐拿出了春水剑，对着身旁的小白一剑刺去，却在刺到半途的时候，停了下来。

“嗷？”小白没有躲闪，只是用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柳云汐，眼中是全然的信赖和忠诚。

明明知道不是真的，但是柳云汐手中握着的剑却是刺不下去了。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小白，这是幻境。

但是手就是动不了，就是刺不下去。

她在害怕。

如果这真的是小白呢！

如果这不是幻境呢？

如果刚刚自己的猜测全是错的呢？

春水剑停在半空一直刺不下去，这样这个幻境就一直都破除不了。

最终，柳云汐闭上了眼睛，抱紧了小白的脖子。

“对不起，小白，我会在现实世界等你的！”

小白金色的虎瞳温柔地阖上了，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柳云汐的身上。

伴随着小白的死亡，整个空间就像是碎裂的玻璃一样陡然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每一片都从不同的角度反射着柳云汐的脸。

只是很快，这些像是玻璃的碎片也消失在了空中。

一切都变得了无痕迹。

金色的大殿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外面无比珍贵的灵石就像是随处可见的石头被垫在脚底下，成了人人都可以踩踏的存在。

紫色的小骷髅从半空之中缓缓地落下，扇动的鬼火对上柳云汐像是经历了好几个春秋的眼睛。

“恭喜你通过第二关！”

“那些都是假的吗？”柳云汐近乎急切地问道。

“有、真、有、假！”紫色小骷髅的眼眶中的紫色鬼火跳动了一下。

“那里面的小白、还有后来出现的大鱼以及那些人是真是假？”柳云汐问道。

“你、认、为、那、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你、认、为、那、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小骷髅一字一句地道，若是换了一个人听他这样说话，可能早就不耐烦了。

柳云汐则是认真听完了，只是听完之后，她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知道了！”

“你通过了第二关，现在将拥有选择是否闯第三关的权利，你要闯吗？”紫色小骷髅缓缓地问道，说话的语速依旧很慢，就是那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

“如果我选择闯了会有什么结果？选择不闯又有什么结果？”柳云汐问道。“如果你选择闯关的话，一旦你闯过了这第三关，你就拥有了接受召唤师传承的机会，如果你选择不闯关的话，我会消除你关于这一切的记忆，从此以后你也不能再进入混灵空间。”因为这一次说的话比较

多，紫色小骷髅花费了更多的时间来说。

“我选择闯！”听完之后，柳云汐的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好！”紫色小骷髅的眼眶中的鬼火动了动。

“那么你就继续往前走，记住这一关考验的是毅力，还有若是你在里面死了，那么你在现实世界也会死。”小骷髅抬起紫玉般的手指指向前面缓缓地道。

柳云汐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她回头问紫色小骷髅，“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紫色小骷髅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样突然卡住了，一点点地歪着头道。

“对，你的名字是什么？”柳云汐问道。

“你……为什么……想要问我的名字呢？”紫色小骷髅眼眶之中的紫色鬼火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没有为什么……就是随便一问，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柳云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