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叹口气，摆了摆手，“最近官府查得严，我们这边已经不卖小孩了。”

“那你可知何处有的卖的？”

掌柜古怪地看他们一眼，劝道，“两位正值年少，何不自己生养一个，这买来的啊，总归不亲近。”

即墨渊眸色一亮，对于掌柜的这句话表示很受用，他凑近宁轻歌的耳边，中肯地提出了建议，“娘子，他说的对，是时候生一个了。”

宁轻歌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冷笑，“他让你生你就生，你是猪吗？”

“你一会儿说为夫是禽兽一会儿又说为夫是猪，所以，在你心中，为夫到底是个什么呢？”

宁轻歌瞥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四不像。”

“……”

即墨渊的脸顿时黑得像个无底洞，他就不该问。

掌柜见两位吵了起来，轻微的叹了口气，原来是夫妻之间有矛盾，所以才不生小孩的。

“掌柜，你可知别处有卖小孩的商人？”宁轻歌回过头来，问道。

“有倒是有，但那边的人不让说，怕官府找上来。”掌柜解释道，“我们这边的幼童，都是从那里批发过来的。”

“这么说来，你知道？”宁轻歌眸子微眯。

“姑娘莫问了，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原则。”掌柜并不打算告知她。

“嗖”的一声，空中晃过一道白刃，掌柜还没回过神来，一把银白色的匕首已经驾到了脖子上。

“那你觉得，原则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宁轻歌威胁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大胆！你竟敢天品阁内行凶，看阁主不对你下通缉令！”掌柜吓得脸色惨白，也很愤怒。

“那就看看，是他的通缉令快，还是我的刀快。”宁轻歌挑衅地把匕首往上移了移。

“别别别，我说我说。”掌柜此时只恨透了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消息，可是看这个女子的模样，像是真的要杀他，原则和小命……自然是小命更重要，没了命还要什么原则！

“哪个位置？是什么人？”宁轻歌逼问。

“城东的芳菲苑，是一座青楼，那帮劫匪的窝点。”

“这就是最终据点吧？”

“是是是，所有分散出去卖的幼童，都是从那儿来的。”照顾连忙点头。

宁轻歌本想给他留条活路，却被即墨渊轻轻一推，那把匕首刺入了掌柜的喉咙。

“你……”掌柜嘴里涌出大口鲜血，不可置信地瞪着她，身子一脱力，倒在地上，断了气。

宁轻歌愣了一瞬，随即收回匕首，脸色复杂地看着掌柜的尸体。

“杀人灭口这么简单的事，王妃都不会做？”即墨渊清冷地提醒道。

“不用你提醒。”宁轻歌闭了闭眼，眸色冷厉。

呵，还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这边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早就发现了，但也不慌乱惊呼，而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各自干各自的事了。

看来，能进天品阁的人，都是有点胆识的。

“大胆，尔等竟敢在天品阁行凶！”

宁轻歌正擦拭着匕首，方才给他们领路的那个侍女突然跳出来，吼了一声。

“呵呵……本阁主倒要看看，何人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