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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要跑去摆脱托马斯才行。老萨满也不是不清楚托马斯有多忙，心里不安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未来开完笑。

脸面什么的在大事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依旧是士兵进去通报了一声。正赶上托马斯与人洽谈完，老萨满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托马斯的时间拿下。

他不管在托马斯的办公室里坐几次，总是羡慕不已。柔软的靠背和顺滑的手感只有精湛的手工大师才能担此重任。换句话来说，就是这种东西很棒价值不菲，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

“那么，萨满大师说说今天来的意图吧。”托马斯还戴着眼镜，手里握着羽毛笔，眉头皱成八字形盯着笔下的纸张。好像没有空暇去看他一样。

“你后面还有事吗？”萨满希望他回答没有。

托马斯写了两笔什么，把笔尖转过来一边烦恼一边敲着桌子。仿佛经过深思后才说的一样，“我知道你想占用我剩下的时间。很遗憾的是周围小城镇送过来的产量单和本月各各城镇消费金额统计，甚至是新的开发项目要求批准多的压到我喘不过来气。”

“也就是今天没戏了？”

“不全是。主要还要看看你有什么事，我猜多半会给我加活儿干。第一时间我是拒绝的。”

托马斯没说错，一个月上交一次这种清单之类的东西的话，附近近百个小城镇几乎能把他累死。

“你真的很辛苦呢。我都奇怪你倒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他用鼻子嗤笑一声，应该不是在笑老萨满。“合理分配，时间就够用。有时候我也想过一口气全部干完，很可惜的是这种事是干不完的。与其急功近利不如按部就班的来。”

他星辰般的眸子微微闪烁放下笔跟老萨满说，“说一下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唯独这个时候，老萨满略感复杂的心情把路上想好的措辞全部丢的一干二净。但是，这种时候托马斯的时间万分宝贵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反而更加糟糕。

最后没有找好解释的萨满干脆实话实说了。在平原上的那件事让他很不安，尤其是亚伦的事情让他感觉跟这次事情的关联一定不简单。所以，他想加快建设速度，贸易是必不可少的。

托马斯深吸一口气，手肘成倒V字形支在桌子上。双手合拢，十指交错。额头轻轻靠在合并的十指上。

“这种事你早该来问我了。反倒这种时候才察觉，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哪。”

萨满愣了一下，“之前的确有所发觉，可是跟人族这边不也......”

“你去问莫寇也好，关于亚伦的事情你保持的态度应该深究到底才行。他回来向我汇报的时候也说，你只关心你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中。没有付出行动的决绝。希望你不要因为发现的太晚导致发生不可估量的灾难。还说什么，从王都过去的师徒四人就是例子。”

是啊。莫寇这人说话其实挺中肯的。第一时间能够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就是是不由己，就算是理智也要随着事情的发展走。一味的想要表达什么，反而会越描越黑。

老萨满如此自嘲着自己，抬起头用诚恳的目光表达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