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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鸿双眼一亮，但他还不满足，他哑声问道：“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地喜欢我吗？”

云深深的脸有些发烫，她点点头：“嗯。”

“那你会跟我过一辈子吗”

云深深轻咳两声：“我尽力而为吧……”

顾惊鸿很不满：“不要尽力，要一定！”

“你的一辈子很长，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万一你哪天要是变心了，我总不可能还一直死赖在你身边吧？我觉得将来的事情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

“你不相信我？”顾惊鸿的血瞳骤然紧缩，心口泛起针刺般的刺痛，有股难言的愤怒与委屈。

云深深无奈地解释：“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人世无常，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一成不变，我只是打了个比方而已，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比方，就当我没说过吧。”

“我不会变心！”顾惊鸿用力地说道，每个字都像钉子般，狠狠钉在心口上，深入血肉，“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云深深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她心想，如果一句承诺就能确定整个人生，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对怨偶哭着喊着要闹离婚了。

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还有顾惊鸿的父母，不都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吗？

当着皇天后土立下的誓言尚且能反悔，更何况这么一句小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