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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寻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白族，又是怎么倒在床上的。

她只记得，自己这一路走回来，腰酸背痛，步履维艰地像个垂暮的老人。

“小姐，你下次可别再这么拼命修炼了，奴婢看着心疼。”莲香替她脱下衣服，看见身上一块块的青紫淤血，忍不住眼眶泛红。

这皮肤哪还有一点十三岁女孩的模样，晒到掉皮的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任谁看了都会揪心。

凤寻歌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好好地哭什么。”

被她这么一擦，莲香反倒哭得更伤心：“奴婢就是替小姐不值，大小姐和二小姐修炼时大夫人都用最好的丹药辅助，魂术也是请了夜昭国最好的师傅来教——可小姐你却什么都没有——”

“同样是亲生女儿，为何老爷如此偏心！对小姐不闻不问不说，还任由他人欺凌！”

凤寻歌微微一笑，安慰道：“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那老家伙要偏心，就让他偏好了。”

老家伙？莲香一愣，一双杏眼满是惊讶，“难道小姐，真的对老爷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凤寻歌闭上眼，咬唇道：“在我心里，我爹早就死了——”

想起前世对她宠爱无比的家人，她的眼睛顿时变得湿润起来，针刺般的疼痛像藤蔓一样爬满心尖。

睁开眼，泪珠悄然滑下。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外人听见了，咱们可又要遭难了。”莲香一急，急忙往窗外看了看。

凤寻歌满不在乎，握着她的手，坚定道：“莲香，你要相信我，从此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奴婢相信小姐。”莲香满是感动，哽咽道。

凤寻歌将手伸到她面前，从容道：“好了，以后可别再哭鼻子了，快扶我过去吧，木桶里的热水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