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道：“你要杀我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众目睽睽，你确定你要背负着残害手足的名头？”
说着，她的唇角扬起来，道：“民众们可都在，你确定你要在这个地方杀掉他们的女王？”
“你在位时碌碌无为，大小事务全靠我哥打理。而我在位时兢兢业业未敢有一丝懈怠，百姓们喜欢我做女王。”
“你若在此地杀了我，悠悠众口必不饶你！”
……666啊这小丫头。
季暖轻笑。
她转头看向民众，道：“所以……你们怎么想的？”
民众们看着这副情景，感觉眼前的这一切都似乎是一场噩梦。
他们一直在找寻醒转的方法……现在没能清醒不说，还被问了这种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点懵。
倒是南边的人一脸义愤，纷纷叫嚣着。
“杀了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满口仁义道德，根本不配做人！”
“他轻贱别人的生命，为什么不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杀了她！”
“……”
声音整整齐齐。
民众们被这样的愤慨之声震得面色难看，他们心头本身便是偏向柏尼细染的，现在看自家的女王被这样侮辱，一时间也动了怒火。
有人跪地道：“请留女王陛下一命……”
有一个人开了头，后面便纷纷有人跪倒。说的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请留女王陛下一命！”
“杀了她！”
“请……”
季暖看着眼前的情形，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声音落地，场面寂静下来。
季暖挑眉：“看来你的声望的确不错。”
“看来那一步是免不了了。”
说着，季暖向王陵守卫挑了下巴，淡撇撇地吐出来两个字。
“滴血。”
王陵守卫闻言顿了一下。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滴就滴吧！
不管是眼前混乱的场景还是刚刚前女王大人的表现，都让他觉得现在还是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的好。
稻草看上去没什么用，但万一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呢？
他刚刚剌了手指，血液刚挤出来豆子大小的时候，柏尼细染开了口。
“——奇戎！”
“王陵守卫头领亵渎父王遗体，杀了！”
“亚斯宁柚冒犯神女，不敬先祖，先抓起来再加定责！”
王陵守卫的身子一抖，血液顺着手指头滴了下去。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各异。
基本上都是紧张的。
但凡不傻的便都明白，柏尼细染这是要动兵了！
她现在人还在亚斯宁佑刀下，真不怕对方一个手抖把她杀了吗？！
众人纷纷握紧手边任何一件能防身的东西，还没准备好，便被眼前的情景整的各种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