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年多，我不敢相信我刚刚看到的女人是瑶日，她何止是老了十年，昔日神采奕奕的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萎靡的神色，沧桑的背影……在晚风中，蹒跚的步子……

九昭没有骗我：瑶日的生命正在走向尽头，而我却在浪费和她最后的相处时间。

我迈不开腿，我弯身……轻抚着地上的发丝……

这是瑶日的发，不复一年前的光彩。

我在心里问自己：恨，可以恨多久？爱，又可以爱多久？我和你……还要互相折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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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日由她自己的寝宫，并没有住在九昭他们的寝宫里——

入夜，御医端着药在她的宫外候着，默默地等到汤药都凉了，瑶日不曾过问。

御医无功而返，在长廊上，女御医抬眼一看堵住她去路的人，忙不迭地跪下了身：“微臣叩见魂妃大人……”

“你去给女王送药？”

“是……是的……”

我伸手，示意她把那盅散着恶心味道的汤药给我看看，我问起：“这是谁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