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着鼻子，哽咽，却不敢哭出声。

“我去过那座坟……我想，我在等音嘉。”他迫切地再问我，“为什么……来的，是你？”

我背对着他流泪：“我不知道……”

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一再地捉弄我们，错肩之后，又是重逢，重逢之后……是不是又是分离？

我不要了，再也不要这样的担惊受怕。

我问他：“你不是拜堂成亲了吗？为什么……还来这里？”

“不知道……”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好像来过这里，我记得这里的巷子，记得有一个院子，记得院子里的石磨……我在想，很努力地想……可是，我的头，好疼……”

“那就别想了！算了吧……景寿，巫山没有解药，别再折磨你自己了……”

我想甩开他的手，景寿却紧紧抓着不放——

他说：“我依稀记得那身影……我记得那个女孩子来坟前抱着我，我在她身上流泪，她说……这世上，只有真正爱我的人不会离开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不是！”